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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长安免费阅读-最新小说姜元容方应珣(戏长安)全文阅读

Admin 发布时间:2024-03-11 10:40:08

姜元容似乎认为方家少夫人的位置已经为她腾出来了,她显得得意洋洋:“应珣对我一向很体贴,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我受一点委屈。”我与方应珣的婚姻持续了八年,八年前,一个商家女嫁入国公府,也曾是一时的热门话题。婚后,我们度过了几年恩爱的日子,但仅仅两年的时间,我们的关系就走到了尽头。

这一切的根源,还得从方应珣的前未婚妻姜元容说起。姜元容既是他的表妹,也是他的青梅竹马。当她想要和离时,夫家却因为势力强大而不肯轻易放手。兴华坊本应由长安县管辖,但姜元容却将诉状直接送到了万年县令方应珣的手中。方应珣若是有尾巴,恐怕早就摇得不亦乐乎了,他日日帮忙处理案件,连姜元容嫁妆中的夜壶缺个油边都要仔细审查,生怕她受到一点委屈。

姜元容也是个精明的人,今天她大声宣扬夫家对她不好,要坚决和离;明天又表现出对夫君的不舍,情感深厚。在我看来,她不过是想要多争取一些利益。姜家是方应珣的外家,自然家世显赫,但姜元容却可能是某个旁系的孤女。当年她从方家出嫁时,还是我在前婆母的指示下帮她凑齐了嫁妆。在武皇统治的年代,女性地位较高,但装柔弱向来是激起他人同情的有效手段。

姜元容凭借自己和离的消息,确实赢得了一些贵妇和失意文人的同情与支持。然而,我却想要揭开这位青梅的真面目。在探春宴上,我轻摇扇子,与旁人玩笑道:“如今女子也自强,和离并非难事,只要肯舍弃一些钱财,总能找到满意的归宿。”这话传开后,那些原本同情她的贵妇们开始对我不满,拒绝邀请我参加宴会,而那些文人则在文字上对我进行攻击,言辞尖刻无情。或许不久后,有人会将烂菜叶扔向我的家门口。但我并不在意,毕竟年家家财万贯,宅邸众多。

我只是想看看,如果越儿也受到这些影响,方应珣会选择青梅还是自己的儿子。不久,方应珣便找到了我。我正在铺子里忙碌地处理账册,这位平日里忙碌的方大人竟然亲临我的小店。我本以为他会责备我,用越儿来威胁我不要再多管闲事。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他揉了揉眉心,语气中透露出疲惫:“仲漪,你知道的,我做事从不半途而废。既然府衙接了元容的案子,我就得负责到底。”

我继续拨弄着算盘,头也不抬地回应:“那又如何?”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他那世家贵子的自尊让他的态度变得傲慢而冷淡:“我和她从未越界,如果你是因为旁人的闲言闲语而和我和离,那实在是多此一举。”这是对我的警告,希望我能识大体,不要无事生非。

算盘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也带着几分怒气:“大丈夫做事应凭良心,你对着满天神明想想,这两年来,越儿生辰、病痛、拜师、骑射等重要时刻,需要父亲陪伴的时候,你在哪里?姜元容一张帖子你就立刻赶去。而我,还要为你编造借口,告诉越儿你是万年县的父母官,事务繁忙,要他好好读书,长大后也要像你一样有所成就,心怀天下。”

方应珣或许自己都深信不疑,他立刻反驳:“我是万年县令。”我冷笑着回应:“你也知道你是万年县令,可你对长安县的姜元容倒是关心得很。这两年,越儿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因为姜元容的事情而忽略他。”我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对方应珣的所作所为感到痛心疾首。

“去年秋天,越儿和顾国公、齐国公家的公子们去京郊打马球,你借口县衙有公事,半途就把我们母子丢下。那两位世子都亲自下场教导自己的子侄,越儿好胜,不愿示弱,结果不慎从马上摔下,扭伤了胳膊。”“那天我急匆匆地带越儿回城找大夫,却在禾丰楼看到你和姜元容亲昵地搂在一起,她泪眼婆娑,你焦急万分。你猜,越儿当时是什么心情?”“你告诉我,我该如何为你掩饰?”方应珣沉默了,或许是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对越儿的忽视,心中涌起了一丝愧疚。我不介意让他更加惭愧,继续说:“方应珣,两年了,越儿从五岁长到了七岁,他不再缠着你练字习武,不再在府门外迎接你下班,不再叫你‘爹爹’而是改口叫‘父亲’。你以为他是长大了,懂事了,对吗?”

这两年来,我忍受着方应珣的冷漠,承担着越儿的心事,努力扮演好方家的孝顺媳妇、贤妻良母的角色,还要面对姜元容的嘲讽和难堪。我受够了。我端起茶杯,冷笑着送客:“方应珣,你已经是一个令人作呕的丈夫了,我可以一走了之,但越儿既然还在你家,就请你不要再做一个令人作呕的父亲。”我与方应珣达成协议,每旬允许越儿与我共度两日。

这天,我如约去方府接越儿,没想到方应珣也在。他看起来有些邋遢,眼中布满血丝,眼底乌青,鬓角的胡茬也冒了出来,平日里整洁的袍衫也皱巴巴的。我本以为会有烂菜叶、臭鸡蛋之类的东西出现,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那些振聋发聩的话本子也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大概是方应珣为了越儿采取了一些措施,让那些贵妇酸儒闭嘴。我问他,他却否认了。

第二章

方应珣让越儿回房取衣服,然后试探性地问我:“为什么不带越儿回年家?”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所说的“回年家”是什么意思,心中不禁涌起怒气:“方应珣,你为了外面的女人,连自己的儿子都嫌麻烦了?难道要我越儿为姜元容的孩子腾地方吗?”我们夫妻八年,虽然他在姜元容的事情上拎不清,但他还算是个端正的君子,能够承担起世家名门的责任。他或许会为了一个尚未和离的女子抛弃妻子,但不至于抛弃自己的孩子。

方应珣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不悦:“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如果他真的敢让外人欺负越儿,我绝对会让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这对狗男女的丑事。“你把方家少夫人当作枷锁、笑话,这我理解。但越儿不是,你方家是百年世家,根基深厚,前程似锦。即使你为了姜元容放弃一切,方家也不会放弃越儿。”我平静地说。

“我不愿他成为商家之子。”方家祖上有从龙之功,公爵之位世袭,方应珣的父亲方道广官至殿中监,家族中许多人都在官场中打拼。方应珣自己也很有能力,如果没有意外,他的前途一片光明。而我,不过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即使家中财富再多,也无法与他家族的荣耀相比。越儿如果是商家之子,即使我家财万贯,他也无法进入弘文馆读书,这就是门槛。

方应珣可能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他的表情有些失落。我调笑着,一脸无辜:“我常劝你离姜元容远一些,你总是不耐烦。你是不是以为我舍不得越儿,只能忍气吞声?”“如果你认为我年仲漪是那样的人,那么你可以放心地把所有时间和耐心都给姜元容,那你就太卑鄙了。”他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但仍然保持着世家子弟的修养:“你一定要这么粗俗吗?”

“奴家不敢,奴家祝愿郎君千岁,佳人百年,祝你们恩爱长久,举案齐眉。”我讽刺地行了个礼,准备带着越儿离开这个让人不愉快的地方。他犹豫了一会儿,就在我即将消失在月门时,他叫住了我:“我本意并非如此。既然你不愿意,元容的案子我已经移交给县丞了。”

我的心中没有波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在我第一次提起姜元容时他能这样处理,或许越儿早就多了个妹妹。如果在我提出和离时他能这样表态,我或许还会为了越儿再忍耐一段时间。但遗憾的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商人重利,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和离对我来说都是最佳的选择。商人也懂得果断,一旦决定了就不再回头。“和离之后才知道该如何行事,方应珣,你真该找个太医看看,是不是有头疾。”尽管世风开放,女子地位尊崇,但谁愿意放弃安稳的生活去选择和离呢?方应珣即使对姜元容念念不忘,但他背后有显赫的方家,他或许不在乎外界的看法,但总得尽力维护家族的荣耀。

我始终明白,方应珣和姜元容之间清清白白,他们之间的互动仅限于借着和离的案子传递情感。虽然这让我感到恶心,但我还能忍受,这也是我此前与方应珣得过且过的原因。然而,姜元容不应该在越儿面前放肆,方应珣也不应该一次又一次地为了这个儿时的青梅而将越儿置于次要位置。

两个月前,方应珣答应教越儿蹴鞠,却在半路被姜元容的婢女拦下,带着越儿去了姜元容那里。婢女趁无人注意时捏着越儿的脸告诉他,姜元容将成为他的母亲。越儿回家后独自思考了一夜,第二天鼓起勇气向方应珣询问此事,却被方应珣认为是我利用越儿来逼迫他与姜元容断绝关系。他在我房中大发雷霆,不顾体面地摔东西。直到越儿被吓哭,说出了事情的经过,方应珣才羞愧得无地自容,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

晚上,他下衙后对此事只字不提,只是给我带了一支金步摇,给越儿带了一方昂贵的端砚,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轻轻揭过。真是可笑。他在外面谦和有礼,到了我这里却连错都不敢认,这让我对他更加看不起。而且,如果年家想要进一步提升地位,获得皇商的身份,以我和方应珣的关系,再过十年八年也难以实现。

无论是从理性还是情感上考虑,这个男人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不可替代的价值了。干脆和离,也求得一片自由。但他的家世对越儿有用,我必须把孩子留在方家。为了保护越儿的荣华富贵,我绝不能允许姜元容有任何登堂入室的机会。所以,我决定让她身败名裂,不能再让她这样恶心我。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该轮到我反击了。

即使这手段有些损人不利己,我也无所畏惧,因为我有足够的家底。我花费重金,让城中最大的几个茶楼将姜元容过去的不堪事迹编成话本,女主角的名字随意换成了“江远蓉”,并安排了当红的说书先生和戏班来造势。这些下九流的人只认钱,不认人,有钱就能让他们做事。然而,这次似乎不太奏效。茶楼的管事客气地退还了我的银子,说对方出的钱更多,无论我出多少,对方都出三倍。方应珣和姜元容没有我财大气粗,我仔细计算后认为,即使他们联手,在财力上也无法与我年家抗衡。那么,帮助姜元容的会是谁呢?方家不喜欢她,姜家她没有助力,她的夫家更是小官清流,如果知道了这种事,只会更加理直气壮地休妻,绝不会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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