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放寒假回家我就做起了德华,给我的堂哥带孩子。
外甥女不满三岁,话还说不清,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妈妈说想要一个弟弟。”
我愣住了。
堂嫂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生孩子了。
我以为是侄女的一个玩笑话,没放在心上。
谁知道大年三十晚上,爸妈还在回家的客车上,大伯一家子人坐在一起面面相觑,谁也不肯先动筷子。
我堂哥给大娘使了个眼色,大娘立马从兜里掏出俩张人民币拍在桌子上。
堂哥清了清嗓子,对我说:“小静啊,你也知道你堂嫂生不了孩子,我妈急着抱孙子,你给我生个儿子,我妈奖励你两百块钱,怎么样?”
我以为我耳朵出问题了。
两百块钱,叫我给我堂哥生个孩子?
大娘见我半天没有反应,继续说:“你也知道你堂哥是抱养来的,你堂哥和你也没有血缘关系,你给他生个孩子怎么了,而且我还奖励你两百块钱,你一个大学生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大伯也一旁在添油加醋:“对对对,而且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大学生,生出来的孩子聪明,现在年轻人都太傻了,不知道养儿防老!你生个孩子,以后还能孝顺你,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要不然怎么不找其他人啊?”
“就是,两百块钱够你买两箱牛奶,你还能多买二斤排骨,你看我对你好不好?”堂哥一边说,一边露出猥琐的笑容,伸出他那双又胖又短的手就要摸我的脸蛋,还好我反应过快,躲开了魔爪。
堂哥立马就不高兴了:“给我生了孩子就是我的女人了,这么害羞干什么?”
这就话就好像生生往我嘴里塞了一只蟑螂一样叫我作呕。
我是他的女人,那我堂嫂是什么?他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做着三妻四妾的美梦?
他们七嘴八舌讨论着,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在他们心中,生孩子就和吃饭一样随随便便。
我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大伯的鼻子就开始骂:“你妈生你的时候没给你把脑子生下来吗?你当你什么东西啊!”
堂哥急得脸红脖子粗:“你给我生个孩子有什么委屈的,又不叫你养!别人想要这个福气还求不来呢,你别不知好歹!”
什么时候给他生孩子就是求不来的福气了?
我气得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吼叫:“你他妈要是精神有问题就去精神病医院,在外面发什么羊癫疯!你再痴心妄想什么啊?没镜子还没有尿了吗?”
一直没有发话的堂嫂突然泪如雨下,抽泣着说:“我要是没有生下男孩,你堂哥就要和我离婚!我又生不了孩子了,离了婚谁要我啊!小静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啊?你们大学生都这么没有素质吗?”
看着他们联手起来道德绑架我,我直接将一桌年夜饭都掀翻了,菜汤劈里啪啦摔了一地。
“你个臭老娘们,找死是吧,给我生孩子是你的福气!”
堂哥暴跳如雷,抬手就给我了一个耳光。
我被打懵了。
大娘没有拦着堂哥的暴行,还是劝我:“就是给你堂哥生个孩子,怀胎十个月眼睛一闭就好了,有那么难吗?我们还给你两百块钱,你从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差事?”
我看着堂哥臭恶的脸,一股怒意熊熊燃烧:“两百块钱,你们打发叫花子呢?李大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小心思就龌龊,就是个王八蛋!”
堂哥不怒反笑:“怎么了,就你清高,还看不起我,看你给我生了孩子之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你这丫头就是欠调教!“
我从小就被他猥亵过,到现在我都没有办法忘记。
第2章小时候父母工作太忙了,我被寄养在乡下。
七岁我和堂哥一个小学,他六年级,我才一年级。
农村小学的厕所很老旧,只有一层木板格挡着,有一次堂哥将我拉到厕所的隔间里,哄骗着说要和我玩过家家小游戏。
我拼了命的挣扎,最后哭声太大吸引来了学校的老师,堂哥这才善罢甘休。
老师叫来了家长,大娘像是一个泼妇一样指着我大骂:“你这个小贱人,明明就是你勾引我们家大勇,你怎么小就行为不检点?我们家大勇喜欢你,看得上你才摸你,你以后要是没人要了还要指望我们家大勇娶你回家呢!对他客气点!“
我妈气得差点和大娘打起来,我爸拦住我妈,劝说道:“大勇还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我爸爸是一个超级怂蛋,他特别怕惹事,也不敢得罪大伯一家。
堂哥怎么可能不懂事,我看见他的书包里都是盗版的漫画,我还看见他偷摸同班女孩子,偷看邻居家的姐姐,可谓是无恶不作。
我见大娘不讲理,回家告诉了大伯,大伯没站在我这边,反而是极力维护堂哥,把我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你这孩子,一点点小事闹得这么大,你堂哥哪里不好了,男孩子看一点漫画书怎么了,又没有伤天害理,你这丫头心眼怎么这么小,你堂哥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以后肯定要干大事的!”
长大了以后堂哥更是变本加厉,我经常莫名其妙丢失内衣裤,直到我发现我的内衣出现在了堂哥的书包里,内裤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我恶心得三天吃不下饭,告诉了妈妈这件事。
我妈立马回家,给了堂哥一个耳光,并且扬言再发生这件事,她就要离婚。
妈妈是远嫁来的,家里是开连锁饭店的,很有钱,大伯大娘惹不起妈妈,只能叫堂哥消停一会。
好在妈妈找到了一份铁饭碗工作,初中开始我们一家住进了单位的亲属楼里,我才得到解脱。
从此我很少回家,只不过是逢年过节回去一次。
堂哥找了一份给工地记账的工作,因为又矮又胖,都快三十岁了还没有人看得上他,村里有人开玩笑说他娶不上老婆,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这不是有我的堂妹吗,只要我愿意,我妈明天就将她打包到我的床上!她就是我的童养媳!”
今天他更是嚣张,连理由都不想了,逼迫我给他生孩子。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嘱咐我大娘把门锁死。
“我今天非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他一米六一百八十斤的肥硕的身躯向我扑来,我立马拿起手机,准备拨打110。
大娘见我要报警,立马一屁股坐在地下大哭起来:“大过年的还要闹到警察局里去,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我就是想要一个孙子有什么错啊?”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我爸妈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外。
看着一片狼藉的家,还有大冬天光着上半身的堂哥,爸妈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我立马把他们逼迫我给堂哥生孩子的计划说了出来,向来在大娘面前唯唯诺诺的爸爸依旧是大气不敢出,而我的妈妈不乐意了。
她拿起手提包就往堂哥头上砸过去,一边砸一边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从小就对小静心怀不轨,现在还想糟蹋我的黄花大闺女!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我妈几乎是发了疯,我堂哥被打得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骂:“哪里来的疯婆娘!敢打我,我看你是疯了!”
家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停手,大过年的,闹这个死出做什么!”
爷爷拄着拐杖从书房走出来,大声呵斥:“都闹够了没有!还要不要过年了!”
爷爷长得又高又壮,堂哥和大伯都害怕爷爷,见了爷爷立马不闹了。
空气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堂嫂最先开口说:“刚刚做完的一桌子菜都被小静打翻了,唉,我又要去做……”
三言两语我就变成了不懂事的小孩。
我气得面红耳赤,刚要骂人,爸爸就过来拦住了我:“小静,大过年的……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闹得这么难看干什么。”
我妈狠狠瞪了我爸一眼,骂道:“闭嘴你这个窝囊废,这种事情是第一次吗?小静可是你的亲闺女,你有多少次都是这个态度?我看你是不想过了!”
我爸急了:“你说什么呢?大过年的你在这发什么疯?”
“好了好了,都消停一下,大过年的,你们也不怕街坊邻居笑话?
爷爷的语气很重,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我妈也没办法计较,堂哥看见我们拿他没办法,笑得更嚣张了。
年夜饭就在这样尴尬的气氛里度过,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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