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宁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霍屿深将她的辞职信撕碎时,电视屏幕上正播着他的花边新闻。
#恒天集团总裁,酒店夜会当红女星一小时#
镜头里,男人英俊挺拔,女人笑靥如花。
在外人眼里,他是百年豪门霍家的太子爷,是北城最炙手可热的钻石单身汉,也是新晋小花林语悠的绯闻男友。
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个隐婚两年的妻子。
顾西宁扭头看向窗外,强迫自己关上耳朵,不去听不去看。
眼角、鼻头涌上酸涩,顾西宁自嘲的笑了笑。
她真是个失败的女人。
两年的婚姻,无论她怎么付出与退让,始终都捂不热他的心,她还是见不得光又随时可以被抛下的那个。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霍屿深居高临下的凝视她,大概是没想到一向视他为天的女人竟会突然跟他提完离婚又提离职。
玩花样?
她能玩什么花样?
连结婚纪念日都不能把他留住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找情人的人,有什么资格玩花样?
心里全是苦涩,顾西宁努力平复情绪,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霍总高估我了,我玩不起,只想离开。”
顾西宁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让霍屿深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头登时冒出一股无名火。
霍屿深冷笑,“想走?我霍家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你赔得起两千万的违约金吗?”
“我是在跟您商量,求您念在这两年我尽心尽力侍奉霍家的份上,高抬贵手。”见他面无表情,顾西宁继续道:"您与林小姐情投意合,我们离婚正好成全……"
“顾西宁!”
她话还没说完,霍屿深便冷冷开口打断,脸色沉得可怕,“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
顾西宁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越发的低声下气。
“不敢。”
霍屿深总算是体会到销售部那帮人说的了。
别看顾西宁平日在他面前惯是温顺听话,但这并不代表她骨子里就是个任劳任怨的小白兔,实际上她非但不是小白兔,还是个发起狠来会咬人的小野猫。
嘴上说着不敢,这会儿心里指不定怎么骂他,否则她怎么敢跟他提离婚!
霍屿深一眨不眨的盯着顾西宁,表面姿态放得再低也藏不住那双秋水眸里的倔强与不屈。
原来,她的乖巧顺从都是装的。
“你疯了!这里是办公室。”
顾西宁惊呼出声,挣扎着,试图逃离男人的禁锢。
霍屿深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他将人反手控制住,紧紧的按在落地窗前,随后欺身压上。
顾西宁慌了,心跳因为害怕加快。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锁门,今天是周一,来找霍屿深的人会很多,万一有人不小心闯进来……
顾西宁想都不敢想。
“怕什么?你胆子不是挺大。”
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若有似无的撩拨着,顾西宁一边闪躲,身子忍不住颤了颤。
精壮的雄性荷尔蒙将她包裹着,脑子里忽然闪过无数令人羞耻的画面。
“不…不要……”
“不要在这里……”
浴室里。
水汽氤氲。
顾西宁被霍屿深抵在墙上,背部传来冰凉刺骨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战栗,却也使她从情动中清醒。
一想到刚才办公室里突然响起的敲门声,顾西宁就心惊胆跳。
霍屿深看着眼前女人双颊烧红,惊魂未定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你放我下来!”
缓过来的顾西宁张牙舞爪的怒视罪魁祸首,既委屈又羞愤。
霍屿深隐忍开口,“乱动什么。”
察觉他的不对劲,顾西宁停了下来,随即立刻感觉到她的小腹正被某个坚硬的东西顶着。
顾西宁蔫了,不敢再拱火。
沉默过后,顾西宁抬眸对上那双曾无数次令她心动的深眸,出声问,“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久到顾西宁以为霍屿深不会再回答她的时候,耳边响起男人的轻笑。
“顾西宁,你未免太天真。”
水雾向上飘散,顾西宁看清了他眼底的戏谑。
“我还没说腻,你以为你逃得掉?”
下一秒,霍屿深就扣住她的手腕,牢牢固定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沿着她的曲线滑落,他故意压低了嗓音,“要我提醒你那晚是怎么招惹我的吗?”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旁,烫得她娇嫩的肌肤激起一层细细密密的小颗粒。
“你求我。”
男人的手指还在继续,顾西宁浑身冒出香汗,乌黑柔亮的长发在纠缠中散落,丝丝缕缕裹挟着水汽贴在她娇媚红艳的脸颊上。
“你求我上你。”
霍屿深不带温度的话语犹如当头棒喝,顾西宁绝美的容颜,瞬间失去了血色,身体那股异样的感觉顷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屈辱。
原来在霍屿深的眼里,一直是这样看她的。
心里一股强烈的酸意和委屈猛然袭来,顾西宁清晰的感觉到胸腔又烫又堵,她强咬着唇不肯出声,指甲陷入掌心。
两年前,她刚大学毕业,时任北城副市长的父亲却忽然牵扯进一桩经济腐败案件,还没等调查清楚便出了车祸,肇事司机当场死亡,父亲受到严重的颅脑外伤昏迷不醒。
父亲出事后,家里的不动产和银行账户都被封了,她和母亲只能到处去借钱。
往日里常来常往的亲戚朋友一夜之间翻脸不认人,生怕沾染上一点关系。
走投无路之下,她找上了霍屿深。
北城最有权势的豪门霍家的继承人,也是她从年少时便仰慕暗恋的对象。
一场变故,一场交易,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下巴一阵吃痛,顾西宁回过神,对上眼带薄怒的霍屿深。
“不是这样的。”
顾西宁平静的说:“霍总,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她借助霍屿深的力量寻求庇护,而霍屿深则利用她顺利继承家业。
闻言,霍屿深哂笑,侧头斜睨她,语气里说不出是讥讽还是嘲弄,“想当霍太太的人很多,凭什么非你不可?凭你这漂亮的脸蛋,还是勾人的身材?”
第2章听出他言语间的羞辱,心像针扎一样痛,她越忍气吞声,他就越得寸进尺,顾西宁再也不想忍了,她厉声道:“凭什么你不是知道吗?凭你爱而不得,凭你只能找替身!”
“林语悠回国了,你和她搞得人尽皆知,我主动为你们让路,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顾西宁气到发抖,汹涌的泪意在眼眶打转,她高高地仰起头,手心攥得生疼,愣是将眼泪硬生生的憋回肚子去。
霍屿深眼底的笑意渐渐收拢,面色黑沉,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锋利的气压。
顾西宁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这话里含着冷意的狠劲,令顾西宁的心突地一慌,眉眼间难掩不安。
她很少惹霍屿深生气,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以她腰酸腿软,一天一夜下不来床收场。
“啊……”
大掌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而后冰凉的指尖从白皙的脸蛋上滑过,再沿着光洁修长的天鹅颈,继续向下探去,忽地用力。
“啊……”
顾西宁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掌在不该触碰的地方停留挤压。
“你不该忘了,这段关系的主导权在我手上,而不是你。”
霍屿深不容拒绝的将顾西宁拉到洗手台旁,换了个方向圈在身前,左手控住她的纤腰,右手钳住她的玉颈,微微使劲,顾西宁就不得不抬头看向镜子。
洗手台很大。
半面墙的镜子里。
女人衣着凌乱,娇艳欲滴,眼尾说不清是哭泣还是被逗弄出来的潮红还来不及退却,越发衬得透白如雪的肌肤更加香软诱人。
而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衣着整齐,一副斯文英俊、矜贵从容的样子。
顾西宁羞愤交加,双手抵住台面向后用力,心里暗自较劲儿。
她用尽全力的反抗在霍屿深眼里除了增加趣味没有丝毫威胁,视线落在她身前动若跳兔的雪肤上。
霍屿深眸色一深,身下一紧,心里疯狂想要狠狠撕碎她故作镇定的面具。
同时,他不得不承认,顾西宁是个尤物。
对女人,比起强迫,他更喜欢调教。
霍屿深低下头,在顾西宁颈间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很快,那股别样的感觉如潮水般再次向顾西宁袭来。
两年的同床共枕,霍屿深清楚的知道怎么样能让她情动。
“嘴巴再硬,身子还是想要。”
霍屿深在她耳边低喃,顾西宁看见镜中逐渐意乱情迷的自己,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她死死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以为这样就能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可霍屿深是谁?
一个成功登顶珠峰狂傲强势的男人。
他不仅不着急,还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女人要驯服才有意思。
就像不听话会挠人的小野猫,一点点诱惑,慢慢的磨着耗着。
在长久持续的攻势下,顾西宁终是忍不住开口求饶……
三个小时激战。
顾西宁浑身无力,被霍屿深用浴巾包裹着,抱上床榻。
这里是总裁办里的私人套房,连通外面的办公室,霍屿深是个工作狂,平常忙起来会直接睡在公司。
房间里常年点着他喜欢的冷香,和他整个人的气质一样冷冽高贵。
顾西宁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心里充满疲惫。
虽然霍屿深在那种事情上向来强劲,就算最严重的那两次也从未像今天这般狠绝无情,令她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能任他肆意摆布羞辱,若不是晚上还有宴会,她想都不敢想他还有什么花样等着她。
顾西宁心里明白,他就是故意的。
身为富可敌国、产业遍布全球的霍家继承人,霍屿深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要她留下,不是霍屿深有多么舍不得她,而是要让她低头,让她顺从,让她知道谁才有资格说不。
平心而论,从前的霍屿深对她并不算差。
虽说两人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霍屿深这个人又霸道又难以琢磨,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但也从未真正苛待过她。
在家里面对双方长辈,礼数做足,金钱上从不吝啬,在公司就事论事,从不借机刁难。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甚至开始期待,他们之间,或许可以日久生情。
直到他的青梅竹马林语悠回国,她才知道,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们之间,永远都只有她在唱独角戏。
他不爱她,她做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几个月的种种,他对林语悠的偏爱,霍母的不待见,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舍弃。
心中那股抑制不住的苦涩和酸楚再次蔓延到鼻尖。
顾西宁闭上眼睛,咬牙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
她错了,错在她不该痴心妄想,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好半晌,顾西宁才缓过那股酸劲儿,她暗暗在心中做了个决定,既然霍屿深从未爱过她,那么她也将收回自己的爱。
他能再续前缘,她就不能去找第二春?
等着吧,看到底是谁给谁添堵!
只要再坚持三个月,协议婚约到期,霍屿深就再也不能控制她了。
“你在那琢磨什么呢?”
不远处,霍屿深已经穿戴整齐,正环抱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顾西宁没有接话。
刚吃饱的男人没有跟她计较,看了她一会,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出门前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警告。
“不该有的心思都给我收着。”
做梦。
顾西宁小声在心里回怼。
霍屿深走后,顾西宁又躺了一会,就爬起来收拾自己。
辞职不成,班还得上。
谁让她缺钱呢?
父亲出事,教会她的第一课就是,钱比人靠得住。
顾西宁刚出办公室,就撞见秘书办的文慧,她似笑非笑,一双细长丹凤眼透着不动声色的打量,“顾经理,又来找霍总啊。”
顾西宁点头微笑,并不想与她细聊。
霍屿深的办公室在秘书办后面,每次去都得经过,一来二去,她成了秘书办的熟面孔。
办公室里最不缺八卦。
这不,顾西宁前脚刚走,后脚小秘们就开始讨论起来。
“顾经理长得真是美艳,只是气质过于清冷,总给人不太好相处的感觉。”
“诶,你们说,霍总和顾经理,是不是有点那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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