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充满了困惑,我是他们的骨肉至亲,
为何却要我忍让那个似乎占据了我全部人生的人?
最终,我下定决心,不再期待他们的理解和支持。
但他们却在我做出这个决定后,开始感到懊悔。
“柳如烟,你真的愿意因为他的一句话,就离我而去吗?”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目光中满是不解地凝视着柳如烟。
原本,疾病带来的痛楚已经让我难以忍受,但堂兄程冶与柳如烟的对话,却让我心灵的创伤更甚于肉体。
程冶,我的堂兄,他刚刚通过电话,以抑郁症复发为由,急切地请求柳如烟的陪伴,让她在我没有告别的情况下,急匆匆地准备离去。
而我,即将面临手术,那手术同意书上还空缺着家属的签名。
我不明白,堂兄的抑郁症与柳如烟有何关联?
柳如烟听到我的质疑,身体微微一僵,紧握我的手,柔声说道:“亲爱的,你很快就要进手术室了,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等你手术结束我就立刻回来,好吗?”
陪伴与否,意义重大。
我还想再说什么,但病房的门却被猛地推开。
母亲焦急的面容出现在门口,她紧紧握住柳如烟的手,向我恳求:“小朔,妈妈求你了,心胸宽广一些,让如烟去陪陪阿冶吧?他现在抑郁症又犯了,真的离不开如烟。”
听着母亲的话,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
在我病痛缠身之际,母亲竟然要求我展现出宽容,允许我的妻子去陪伴另一个人。
我还未来得及与母亲争辩,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是我那严肃的父亲。
父亲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步伐沉重地走到我的床前,未加思索便斥责道:“程朔,你怎能如此自私?你哥哥身陷困境,你却不知退让!”
我震惊地后退一步,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个房间里,站着的是我生命中最亲近的三个人。
然而,他们的心,却全然倾向于程冶,对我的感受视而不见。
我带着失望的目光,无力地说:“我也在生病啊。”
父亲的话语没有流露出丝毫同情,反而更加严厉地斥责我。
“程朔,你应该感激阿冶,若非他当年求我们留下你,你早已被送往异国他乡,又怎能与如烟共结连理。”
他们的话让我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我明明是他们的亲生骨肉,为何到头来,却仿佛是程冶的恩赐,才得以留在家中。
他们匆匆地进来斥责我一番,随后便不再多看我一眼,拉着柳如烟匆匆离去,直奔程冶而去。
病房内,只剩下我一人,孤独而空旷。
腹部的绞痛再次袭来,我蜷缩着身体,手捂着疼痛的部位。
我抬起手,想要按下呼叫铃寻求医生的帮助。
然而,就在我抬起手的瞬间,床头的手机却不断震动,传来了短信的提示音。
烦躁之下,我先拿起手机,映入眼帘的是程冶发来的信息。
“程朔,听闻你病了,真是可怜。父母和如烟都不在你身边。”
“你啊,既然被拐,就该随遇而安,何必回来?看着父母和如烟都偏向我,你心里一定不是滋味吧。”
“别担心,这不过是序幕,我将逐步取代你,成为程家唯一的继承人。”
我将手机抛到一旁,闭上眼睛,心中麻木。
这不是程冶第一次发来这样的挑衅信息。
记得第一次收到这样的消息时,我曾拿着这些证据去找父母,希望他们能看清程冶的真面目。
但母亲却给了我一个耳光,怒斥道:“程朔,你竟敢用这般恶毒的手段诬陷你哥哥,真是乡下长大的,太低贱了。”
母亲的言语如同利刃,刺痛了我的心,仿佛我成了不可饶恕的罪人。
第二章然而,我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
直到后来,我才逐渐明白,程冶在背后早已布下了他的棋局。
他巧妙地操纵着周围的同学和老师,让他们对我进行不实的指控,而老师也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地向父母透露了这些谣言。
父母对程冶的信任坚如磐石,从未对他的真实性产生过一丝怀疑。
但曾几何时,事情并非如此。
在我幼年的记忆里,父母总是对我呵护备至,从不曾因任何事情对我施以打骂,他们总是宠溺我,只要我快乐,他们便心满意足。
究竟从何时起,一切开始改变?
我想,那应该是在我五岁那年,程冶的父母不幸遭遇车祸,他们唯一的亲人就是我们,于是父母将他接进了我们的家。
程冶擅长伪装,很快就赢得了父母的宠爱。
记得有一次生日,父母带着我和程冶去游乐场庆祝。
然而,那天游乐场的设施突发故障,现场一片混乱。
在那一刻的恐慌中,父母本能地护住了程冶,却忘记了还有我。
我在混乱中被拐,人贩子轻易地控制了我,用毛巾堵住了我的呼救。
我竭尽全力地呼喊,希望父母能听见我的声音。
但他们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程冶身上。
即便在我被带走的那一刻,他们也没有注意到我。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始终没有等到他们发现我已经不复存在。
“程朔,你的家属在哪里?即将进行手术,我们需要家属的签字。”
几位护士的进入打断了我沉重的思绪。
家属?我的家属已经离我而去,不是吗?
我强撑着身体坐起,挥手示意护士将手术同意书递给我:“他们不会来了,我来签字。”
护士显得有些错愕:“我刚才还看到你的太太在这儿。”
我没有多作解释,只是坚定地要求护士将同意书交给我。
见我如此坚持,又考虑到手术时间临近,护士最终将同意书递给了我。
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向护士询问了手术的相关事宜。
不久后,我被护士们推进了手术室。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是次日清晨。
医生告诉我,手术非常成功,只需静养一段时日,便可出院。
我向医生表达了感激之情,待医生交代完术后护理事项后,我仍带着一丝期待地问道:“医生,我的太太或家人有来过吗?”
医生面对我的询问,显得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回答。
看到医生的反应,我心中已有了答案,他们并未前来。
我早该明白,对他们不应再抱有任何期待。
他们的心,早已被程冶所占据,我又怎能奢望他们还会记挂我呢?
在医院中度过了漫长而又孤独的半个月后,我终于获准出院。当我踏进家门,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生活过的痕迹。显然,柳如烟在这段时间里,未曾回家一步,一直陪伴在程冶身边。
我没有去追问她的行为,只是默默地将事先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签上自己的名字,放在桌上显眼的位置。随后,我走进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准备离开这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地方。与柳如烟共同生活的回忆,如今只让我感到深深的厌恶。
就在我整理行李时,房门被推开,柳如烟走了进来。她看到我手中的动作,愣住了,不解地问:“老公,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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