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暴雨。
为了给萧之屹买他最想吃的甜品,我就算浑身湿透也小心翼翼的将甜品护在怀里,生怕它们冷了或者被雨淋湿了而影响口感。
他吃了会高兴的吧。
我这样想着,就要拧动门把推开门,包厢里传来了说话声。
「阿屹,你跟那个周穗岁什么情况啊,你该不会是真的对她动心了吧?」
萧之屹的发小漫不经心的发问,一字一句都落进了我的耳朵里。
“怦怦”,空气好静,静到我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发出的心跳声。
短短的几秒钟,此时此刻像是过了几个世纪。而浪费这几个世纪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我在等一个回答。
我的手心、额头甚至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噗”,里面传来一声冷笑,轻蔑而又充满嘲讽。
「动心?她也配。」
「不过嘛,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是傻子。」
很明显,他话里有话,屋内随即响起了一阵哄笑,紧接着就是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
「阿屹,周穗岁身材那么好,感觉一定很不错吧?给我们讲讲呗」
「对嘛,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
「照片、视频有没有?通通拿来!」
调侃的声音不绝于耳,我感到身体传来一阵剧痛,那来自于我的心脏。
他没有拒绝,我缓缓放下了要转动门把的手。听到了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今天就到此为止把,她马上就过来了。」
出乎意料的,我没有一点愤怒之意,连冲上去大声质问、甩他两耳光的想法都没有。
我痛到连为自己讨回自尊的力气都没有了。
走出门,我把那份还散着热气的甜品扔进了垃圾桶。
天气预报里说得大暴雨还在不停的下着,为了他,我甚至都没有带伞。
不过不重要了,我走进雨里,湿透的衣服紧贴着我的皮肤,一阵风袭来便是钻骨的冷,和我的心一样。
此时此刻最不想听到的铃声响起,来电者是我最不想听到他说话的人:
「买个甜品迷路了?一会儿该不好吃了。」
萧之屹话毕,又是一阵笑声。
我强压着自己想要嚎啕大哭的心情,强忍着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快要落下的眼泪,故作镇定。
「你出车祸了?撞哑巴了?」
我只听到了他的不耐烦。
他现在一定紧皱眉头,满脸不耐吧。
毕竟他连一点爱都不愿意分给我,更别说是耐心了。
「工作那边出了点事,我不过去了。」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感冒了吧。
“嘟”的一声,他不出我所料的挂断了电话。
果然,爱着的那一方永远卑微,连生气都丧失了权利。
我也不算是失去了力气,因为对一个从未说过爱的人来说,质问连根本的逻辑都没有。
我不仅不可以生气、不可以质问,我还不可以不高兴。因为如果我不高兴了,我就会失去他。
如果有人问我这辈子最不幸的事是什么,我会回答他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遇见并义无反顾的爱上了萧之屹。
我的爱给了他有恃无恐的权利,给了他伤害我的权利。
第二章第一次见到萧之屹是上初中的那年。
彼时的我身材矮小、面色枯黄,连头发都因为营养不良变成了不健康的颜色。
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性格是我的加分项,让同学们不喜欢我的加分项。
但他们不仅不喜欢我,还会欺负我。
那天我正在买水,他们把我堵在无人的小小角落,紧接着就是难听的谩骂声和如雨点一般落下的拳头。
从小的经历让我早就学会了忍耐这项基本的生存技能,更何况我也没有能力反抗。
我常常会在他们欺负我的时候想,明明应该是最童真善良的年纪,却偏偏像恶魔,把心里的恶意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
大概是我真的不配被人爱吧。
不然我的母亲也不会在我刚出生时就丢下我远走他乡,我的父亲也不会另娶他人,生下那个男孩,我所谓的弟弟,然后把我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人。
这是我的错吗?我一次次、一遍遍的大声质问,质问天空,质问大地,质问所有,可回答我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除此之外,还有无尽的谩骂、殴打和孤立。
我是受害者,我也有权利去爱和获得爱。
「再忍耐一会儿把,他们马上就会走了」
我低头小声告诉自己,突然谩骂声停止了,落在我身上的拳头也停了下来。
是要准备大招了吗?我赶紧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做防卫姿势。
一双手却把我从那阴暗的角落里拉了出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从他拉着我胳膊的手蔓延至全身。
「谢谢」
我用细如蚊声的声音说到,我真的不善表达,一路无言。
他沉默着把我送回了家,然后赐予了我一道光。
「以后你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找我。」
他伸手递过来一个创可贴,我这才发现我的手在流血。
从那一天起,那只创可贴就被我牢牢保存了起来,它是童年时那道光的具象化,在今后的岁月里一直治愈着我的创伤。
它不仅仅是光,也是我此后十几年漫长暗恋的见证者。
所以啊,曾几何时,萧之屹也救赎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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