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星期,再次见到我老婆蒋嘉玉的时候,我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泰国国立医院里,她正站在icu病房外面色凝重地揉着太阳穴:「医生那边怎么说?」
秘书拿着病情单,交到她的手上:「送来抢救的时间十分及时,应该没有大碍。」
「但是能否苏醒,还是要静待观察。」
她低眸看着手上的各类单子,淡淡地说道:「你先下去吧。」
秘书弯腰点头,来到前台处理住院缴费等相关事宜。
一个星期不见,她憔悴了好多。
平日里素爱打扮注重外在形象的她,此刻头发都不顾上清洗,刘海都拧成了一绺一绺。
因熬夜而充血的双眼里,也满是疲惫和担忧。
她站起身隔着病房的玻璃,望着病床上的人,低声祈祷:「锦明,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说完这句话后她又坐回医院的长椅上,准备闭目养神。
连夜的看守和处理不完的工作让她疲惫不堪。
休息时,她又按起了太阳穴,估计是偏头痛的毛病又犯了。
我走上前,坐在她的左侧,伸出手臂想让她像从前那样靠在我的肩膀上。
虚弱的手臂毫无障碍地拂过了她的身体,停滞在了半空中。
我望着这透明的身躯,久久不能回神。
是啊,我都忘了,原来我已经死了。
叮铃铃——
蒋嘉玉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休息,她看了眼来电人的名字,低声开口:「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