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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从赶山打猎开始暴富小说+全集(李居安)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重生80:从赶山打猎开始暴富小说+全集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李居安)

Admin 发布时间:2024-12-26 09:11:18

李居安睁开眼,看见老屋棚顶的九根房梁,房梁上边是柳树条编的笆片子,还有稀稀疏疏的蜘蛛网挂在上面。

他一转头,看见母亲坐在炕上缝补,手边是装针线的笸箩,炕上铺的地板革,老屋墙上糊着报纸。

农家大酱的味道飘进来,是邻居张婶将捣碎黄豆放入酱缸,散发出鲜香味美的东北大酱香味。

这是记忆中,魂牵梦萦的家乡老屋。

李居安坐起身,直勾勾盯住墙上挂的挂历。

1980年11月4日星期二。

再过三天就是立冬。

1980年?他不敢相信地环顾老宅。母亲眼角褶皱细纹少了。变年轻的母亲,和1980年挂历,让他心脏跳动咚咚加快。

他确定了,他确实重生回到了1980年!

强烈的欣喜,和心里涌出大量的情绪,让他眼眶激动泛红。

这一年,他18岁,年华正好,浑身有使不完的牛劲。这一年,也是父亲过世的一年,他独自撑起这个家。前世的他,面朝黄土背朝天,忍受不了一年到头不见钱的苦日子,听信了南方过来的参客忽悠,决然南下淘金。

在那个疯狂的年代,他南下捣鼓货物。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利用各地区的物价差,投机倒把,赚的盆满钵满,进入百万富翁行列。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惊人的来钱速度,让他欲望越发大,飘飘然忘乎所以。

生意越做越大,他行事作风也越来越小心,不敢把投机倒把的钱带回家乡。

他本想再做最后一票,金盆洗手回家乡,给母亲盖间新楼,供钱送妹妹去读书,让全家过上安稳富足的好日子。结果,合伙多年的朋友背刺一刀,他迎来的是工安严打。

他被判处投机倒把罪,获利情节非常严重,被提起诉讼,判决结果,处20年有期徒刑,并没收所有违法所得财产。

在20年的劳改日子里,他见到白发苍苍的母亲,和瘦到皮包骨头的妹妹。家里贫苦,母亲和妹妹节衣缩食,送干净的衣服和食物探望自己。他才知道,他南下后,丧夫的母亲和八岁的妹妹在村里孤苦无依,饱受村里闲言碎语和欺凌。

出狱后,他目光呆滞地坐在绿皮火车上回家乡。他明明才40岁出头,眼里沧桑憔悴的像个磋磨半生的老人。火车枯燥的声响和震动,让他整个人处于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脸也浮肿。家乡这个字对于他,是对精神肉体双重蹂躏。

他恨不得猛扇自己几个耳光。

在他辉煌的时候,家人没有沾上光,家都很少回。现在他倾家荡产,负债累累,又哪来的脸面回到家乡?

“要是老天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一生去弥补我的过错。”

悔恨了半辈子的李居安,在火车上昏睡。一睁开眼,真的再次回到了魂牵梦萦的屯里老屋。

母亲宋兰花放下针线活,叹了口气。

“儿子,你也不能天天胡混呐,咋也得给自己找点营生。别天天跟个溜子似的可那蹦跶。”

“妈知道你中意林梅,也不能天天和孙为民赶杖。咱好好干,你这咋也比孙为民那小子瞅着带劲呐。”

李居安看着母亲年轻温柔的脸,强烈的愧疚感涌出。

“妈,儿子抱您一下。”

一个大力紧实的拥抱,是亲情的温暖,让李居安红了眼眶。他内心发誓,老天爷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他定要遵纪守法,叫娘和妹妹过上安稳富足的好日子。

母亲宋兰花被抱着有些扭捏,啐道。

“多大的小伙子了,再不长心,找媳妇都没人给你。”

“你把孙为民打进医院,林场赶杖可就没人喽,可咋整。”

李居安猛地想起来。

1980年11月,立冬前下了场大雪。

庆安林场组织附近几个家属屯,上公腰岭子打围。

这年的秋天,屯附近山里野猪泛滥成灾,祸害不少庄稼。刚进入冬季的野猪,身上全是肥膘,油水很足。林场领导想着趁这个机会,组织围猎。

为期三天的打帮围,参与者有民兵和林场保卫科,还有屯里的猎户,猎犬。林场领导想在立冬前,给附近几个家属屯的居民送点肉,挨家挨户包顿饺子改善一下伙食,多余的猪肉还能灌肠,到了过年招待客人。

被他胖揍的孙为民,本来负责帮围的角色,是赶杖子。行猎时,赶杖子的敲击铁器大声呐喊,这叫响杖子,目的是把猎物赶进炮手埋伏的包围圈。野兽如果没有赶进预定的山涧和沟趟子,而是从旁边逃逸出去,就是赶杖子的失误。

现在赶杖子的孙为民,被他打进医院,帮围就少了个人。

李居安笑了,硬朗的少年感清朗帅气。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孙为民这小子打小和我不对付。”

“他去不了帮围,我就代他去。我找村长和林场领导说一声去。”

母亲宋兰花吓了一跳。

“你特么嘎哈去,又上那浪去?敢跑去惹事,再打人,我打死你。”

李居安站起身,笑道。

“妈,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耍不浪了,你就瞧好吧。我肯定干正事去。”

谁让他之前给人留下印象太深刻呢。作妖,耍钱,打人,抢村花林梅,南下投机倒把,他哪干过正事啊。

重活一世,他的人生宗旨:哄好娘,带好妹,自由自在,幸福到死。

在这个1980年不禁枪,不禁猎,不保护野生动物的时代,出门都靠介绍信。想要放弃前世浮华,合法弄到钱,只能赶山打猎。

这一年,东北地区还没分田到户,山里野菜山珍还不值钱。

好在东北有三宝,人参,鹿茸,乌拉草,还有无数山珍和地宝。

他相信,他前世能在物欲横流的资本里混得风生水起,重生一世,只要敢于拼命,勤奋肯干,胆大心细也能过上好日子。

母亲宋兰花烧起灶台,灶台用石头和黄泥垒成的,旁边放着一个风箱。灶台连着卧室的炕,烧火会冒烟,使用风箱吹,这样柴火就能燃烧得更旺,卧室的火炕温度也温暖起来。

“那可呗,咱也好好干,咱也不比他们差啥。”

“自己寻思明白了就中呗。儿子,吃了饭再去。”

东北老家不垒石头院墙,木棍夹一排简单的隔墙,门也不上锁,正所谓“从前慢”。

大冬天除了猎人会进山打猎,家家户户都是白天在家待着,或者串门溜达。妹妹李晓坐上木桌,捧着一只粘豆包啃起来。

粘豆包,烀土豆,熬酸菜,熬白菜萝卜,一碗腌萝卜条,就是这年代里李家的日常饭食。

李居安大口吃着母亲做的粘豆包,心里涌出股幸福满足感。

菜虽然不算丰盛,但人间烟火气满满,吃下去的全是踏实感。让他无比满足。

八岁的妹妹李晓,瘦得双眼深陷眼窝,营养不良瘦小,满脸菜色,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了好几岁。

妹妹李晓大眼睛水汪汪地问:“妈,咱好长时间没吃肉了。”

母亲宋兰花直了直竹竿一样的身体,为难地安抚:“年底就能吃上肉了啊。等年底生产队杀猪分肉咱们也吃。”

妹妹李晓懂事的没继续问下去。

李家屯不大,有70户左右,民风不淳朴,反而彪悍。

生产队杀猪不知什么时候,哪怕生产队杀了猪,能分到李家头上多少,也是未知数。

李居安看着营养不良的瘦小妹妹,和常年辛劳憔悴,满脸菜色的母亲,他迫切想做点什么。

当猎户养家,必须得有杆枪。

村里老猎户用的是老式唧筒式猎枪,子弹都得去供销社另外配。按照现在他的经济实力,养一家三口吃饭都是问题,家里不可能拿得出钱去配枪,配子弹。

还有什么其他办法,能搞到一把猎枪?

他猛地一拍头,想起来。

前几年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山里盗墓团伙武装化猖獗。当时兴安岭发现了扎赉诺尔鲜卑古墓群,盗墓团伙被工安严打带走。他前世从发小嘴里得知,有砍柴人在后山发现盗墓团伙留下的两杆枪,还有好些武装装备,和弹药。

如果他能拿到盗墓团伙在后山留下的枪支弹药,就能白捡到猎枪!和子弹!

李居安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烀土豆,夹起一口腌萝卜条,狼吞虎咽吃完了饭。

他想要进山得做足准备。在兴安岭李家屯这个地理位置,一年十二个月,7个月时间在寒冷中度过,哪怕是炎热的夏季,最高气温也只有31度,现在11月初冬季气温达到零下20度,进了12月大冬季,最低温度能达到零下40度。

他到柴房后,将乌拉草絮在靴里,预防冻疮。

上有孤儿寡母的母亲,下有八岁小妹,房屋破落,缺衣少食,但他丝毫不慌。

黑土地里刨到的粮食,每年分到手也只是口粮。主食最多的是土豆地瓜,国家对个人做生意没有全部放开。只要他拿到猎枪,和子弹,遵纪守法靠山吃山,小日子定然踏踏实实,还能发家致富。

李居安提着一盏马灯,带了些煤油。他用麻绳绑好裤脚,防止裤腿里钻风进雪,再抄起墙角的锄头,和十字镐,准备挖土用。他出门前在腰上系了根麻绳,别上斧子和侵刀。

全副武装后,他和母亲宋兰花告别。

“蹽了。”

“儿子,这天化雪,溜达钱儿都加点儿小心。白把波乐盖儿卡马路牙子上了,蹭凸撸皮儿了。”

“要是摔埋汰了就扑漏扑漏,要不这天还是甭出门了。”

母亲的絮絮叨叨,在他听来都是温暖的关切。

他笑着摆摆手:“知道咧妈,放心吧,走喽。”

李家屯里四周都是连绵大山,树林灌木丛里藏着各种各样的野菜,山珍,药材,人参。还有土生土长的野生动物们。

母鸡们蹲在洒满阳光的窗台上晒晒太阳。长满窗花的窗户,滴水的冰凌。

屯里孩子们在户外愉快的玩耍。在没有塑胶跑道也没有宽阔的操场的年代,房前屋后就是孩子们自由嬉戏的乐园。

屯里代销社边上是自行车修理铺。

修理铺边上是马架子,土坯砌墙,草苫顶的马架子是孙老头搭的。孙老头早年开垦北大荒时,有过这方面搭马架子的经验,他回村后凭借手艺进了集体性质的修理自行车合作社。

李居安掏了掏兜里的几样简单工具,和不剩多少的钱,盯着自行车修理铺突然冒出个想法。

黑色内胎?

黑色内胎有韧劲,这不是现成的弹弓制作材料么。

猎杀大型猎物得靠猎枪,小型猎物可以靠弹弓,还能节省子弹。屯里小孩,哪个小时候没玩过弹弓?

他记得孙为民家的弹弓特别让他羡慕。弹弓的架子是不锈钢的钢条做的,弹弓的皮筋儿是红色的,弹性很大,皮兜是鹿皮的。不像他小时候玩的手里弹弓,架子都是用树叉削成的。但如果树杈配上,黑色自行车内胎铰成的皮筋儿,可就不一样了。

李居安连忙道。

“孙伯,这黑色内胎多少钱,要被刺穿孔的。”

孙老头怔了怔,他手里正在修刺穿孔的自行车内胎,心里烦闷着。他见过有人买内胎,但还没见过点名要坏损的内胎。问的人又是游手好闲的街溜子李居安。

他立马摆摆手,叫李居安上别处耍去,甭耽误他干正事。

李居安也不走,笑嘻嘻地等着孙老头用热水泡好内胎,再递上去钱。

“孙伯,三毛一个前内胎。这个都坏了,不用补,两毛钱便宜点给我呗。”

屯里的修车师傅都貌不惊人,还有些不修边幅,但手艺精湛,眼神也毒辣。

孙老头抬眼奇怪地看他,“你妈给你相亲喽?相亲为了面子,专门借自行车去和姑娘家约会?”

“把别人自行车蹬坏喽?跑来修?”

李居安看着当年的修车社,心里涌出浓厚的感情,话语间流露出几分沧桑和怀念。

“买就买呗,有用就是。”

孙老头第一次见到街溜子用那么认真的表情说话,点点头道:“瞧你小子难得正经一回,1毛3拿去,回去好好相亲,带个姑娘家回屯里,别叫你妈天天替你操心。”

李居安满口应下,心满意足地用1毛3,换了一个破损的前内胎。

他抬脚离开后,张家婶子推自家汉子的二八大杠,来了修车社。

孙老头逢人窃窃私语:“李家小伙子知道不,他在约会,借了自行车相亲跑来修车了。”

张家婶子吃了一惊,也压低声八卦起来:“莫不是和林梅相亲了?林梅她家爹妈可不好糊弄,彩礼要价的高,说是铁了心要把闺女嫁进县城里去。”

“谁知道呢。”

“反正啊,就李家这情况,孤儿寡母又拖着个那么小的妹妹,李家小伙子再稀罕林梅又咋地,两人没戏!”

“哎,好好的小伙子,真可惜了。”

......

李居安提着盏煤油灯,独自进大兴安岭深山。

他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小时候跟着爷爷走老参道,对这一带很熟。莽莽林海,到处可以看到兴安落叶松,松树上还有松鼠飞快掠过。

冬天采山能采什么。哪怕是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林子,也有好东西。

这几桩,都是柴火,站立的柴火。

他看见一枚老牛肝,还有暴马丁香的树,都是好东西啊。他用侵刀刀背,对着暴马丁香树上的疙瘩砸掉,小心的不能砸碎,疙瘩完整掉进手心里。

这叫小桑黄是一种菌,里头是黄色的,外形灵芝似的,有药用价值可以泡酒。小桑黄专门长在死树上,活树小桑黄活不长,长不大。长在暴马丁香上的叫暴马丁香桑黄,长在杨树上的叫杨树黄。

他用侵刀砍下树杈,用坚固的树杈和黑色自行车内胎,绑了个结实的弹弓。

内胎条很有韧劲,弹性十足。他怼上一粒石子,抬头对着高大松树上拉满弹弓。

啪!

弹弓一打,积雪扑倏倏落下来。光秃秃的树干上有啥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定睛一看,乐了,还算是个小爆杆,树上不少好东西嘞。

地大物博的大山,物资丰厚。当地人靠山吃山,大山四季都会供养人,当地人顺应季节气候,主要采蘑菇或者挖野菜药材,要么打榛子松子,或者摘软枣子山核桃,也叫采山。

现在是11月初的冬季,大山资源没有春秋那么多,但也滋养人。李居安背着竹篓,踩着深深浅浅的雪,一路采山,没多久背篓里塞满了战利品。

小桑黄,白灵芝......

很多隐蔽的菌藏得非常隐秘,眼神不好看不着。还有极小极小的也得留着,采不得,等养大了再采。他只挑大的看,照着树干掰下来,使劲抠下来,大小够泡一顿。

他这一采就是好几斤,采不完,根本采不完。

兴安岭区满山都是宝,他掂着沉甸甸的背篓,心里全是收获的满足感。

他重生前南下淘金的时候,得知孙为民留在老家,在80年代,通过卖木耳、蜂蜜、野生药材等山货赚取了相当可观的收入。孙为民那时候在乡里可长脸。

但那时候的他,不以为然,觉得在家乡当农民,哪里能比得上南下的纸醉金迷?和花天酒地?

现在,他走着熟悉的故乡老参道,体验记忆中大山的包容和馈赠,心里满当当非常踏实。

他恨不得狠狠扇过去的自己一巴掌。

留在家乡不好么?

不禁枪,不禁猎,野生动物满地跑的年代,只有这时候才有。现在才是赶山狩猎的黄金年代!

前方就是砍柴人说的盗墓团废弃营地。

李居安绕着废弃营地走了圈,发现雪地里有个大树墩子,树墩子有将近一米高,在当地被称为“佛爷座子”。

跑山人认为它是山神的座位,走累了,也不敢坐在上面休息,否则,就会迷山,几天走不出来,甚至丢掉性命。

这神乎其神的大树墩后有一个洞窟,里面全是人为留下的生活痕迹。

他心中一凛,眼睛期待地亮起光。

按照前世砍柴人的说法。盗猎团伙藏匿的猎枪和子弹,就被留在这片废弃营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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